我还记得那美妙的瞬间,
你出现在我的眼前,
如瞬息即逝的幻影,
如纯美的仙子……
在普希金诞辰200年的今天,他那动人心弦的诗句仍然回荡在广袤的俄罗斯大地。1799年的6月6日在莫斯科诞生的世界文坛巨人、天才诗人普希金,如同他美妙的诗歌一样,他的情感、他的浪漫、他的生活及他的一切至今令人心动,令人陶醉。
普希金的曾外祖父依比拉吉姆出生在非洲埃塞俄比亚的北部,其父为大公。17世纪末在一次与土耳其人的交战中,年幼的依比拉吉姆被当作战利品带到君士坦丁堡。此时欧洲皇族盛行家中雇用黑人为奴。1706年俄罗斯驻土耳其总督奉命为沙皇挑选一些黑人儿童以供皇宫游乐,中选的小依比拉吉姆从此到了彼得堡并一直生活在皇宫中。
成年后的依比拉吉姆表现出非凡的天分,沙皇非常赏识他,决定将他送到法国留学,接受欧式的教育。依比拉吉姆完成学业后即返回彼得堡,后来成为著名的数学家和建筑家。依比拉吉姆个性冷酷。他于1731年结婚,婚后因怀疑妻子投毒害他,遂将她投入牢狱。此后他一直与另一姑娘非法同居,并生儿育女,直到1753年才与前妻合法离婚。把前妻送进修道院后,他的非法婚姻得到认可。依比拉吉姆的小儿子于1775年生下一女,这便是普希金的母亲娜杰日达。
1796年,娜杰日达与近卫军军官、诗人谢尔盖·利沃维奇·普希金结婚,婚后他们搬迁到莫斯科,1799年6月6日他便诞生在这里。普希金的父母都受过良好的教育,喜爱文学,精通法语。父母也教孩子们学法语和阅读法国文学作品,家里还有法语家庭教师。幼年时的普希金起初并不会说俄语,祖母和家中的女佣则是他的俄语启蒙老师,因为家中只有这两位老人与孩子们讲母语——俄语。
普希金5岁那年,祖母在莫斯科郊外买下了一个小村庄。年幼的普希金随着祖母第一次来到郊外,阳光、草地、白桦林,全新的天地令他欣喜不已。白天他与小伙伴们一起游戏;夜晚他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,静静地依偎在祖母的身旁,古老的童话、神奇的传说,引起他无限的遐想。祖母的小村庄在他童年的记忆里留下了美好的回忆,俄罗斯美丽的大自然在普希金幼小的心灵中点燃了创作的火焰,激发了诗人的灵感。
1828年在莫斯科上流社会的一次舞会上,普希金与被称为俄罗斯第一美人、16岁的纳塔利娅初次相遇,两人一见钟情。纳塔利娅的美貌强烈震撼了普希金。“我还记得那美妙瞬间,你出现在我的眼前,如瞬息即逝的幻影,如纯美的仙子……”同样,诗人的才华和气质也深深打动了纳塔利娅的心。
1831年,他们在莫斯科结婚。婚后的普希金感到无比幸福,仿佛自己获得了新生。他常常对妻子说,“我爱你娇美的容颜,更爱你善良的心灵。你是仙子,你是天使,是你给了我创作的激情,你是我灵感的源泉。”
在7年的婚姻生活中,他们养育了4个子女。纳塔利娅是一位称职的母亲,她说:“孩子是我的快乐,是我的安慰。”普希金曾在信中告诉他的朋友:“我生活得非常幸福,我希望这一切都不会改变。”然而让·丹杰斯的出现却打破了普希金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。
年轻英俊的军官让·丹杰斯是荷兰驻彼得堡公使的养子,军人独特的气质在纳塔利娅的心中又掀起了感情的狂潮,他的出现使纳塔利娅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。为了维护妻子的荣誉,普希金决定与让·丹杰斯决斗,不惜以死来捍卫自己的尊严。悲剧发生在1837年2月8日,一个晴朗而寒冷的冬日,在彼得堡涅瓦大街的一角,丹杰斯开枪击中了普希金的腹部,诗人倒在血泊中。第三天,即1837年2月10日,俄罗斯诗坛上的这颗巨星陨落了。
毫无疑问,是丹杰斯杀了普希金。但现在则有人认为普希金是荣誉的牺牲品,因为他过分看重个人的荣誉。也有人认为普希金深爱着自己的妻子,甚至愿意以死来成全她和丹杰斯的爱情。更有人迁怒于纳塔利娅,认为是她害了普希金,如果不是因为她与丹杰斯的暧昧关系,普希金就不会走向决斗场,俄罗斯也就不会过早地失去这一位天才诗人。然而,普希金在临终前却是这样对妻子说的:“为了我你遭受了许多误解和非议,你默默地承受这一切,甚至还要忍受仆人们的流言蜚语,你是无辜的。”这就是普希金,天才诗人的情怀,或许常人永远也无法理解。
普希金去世7年后,纳塔利娅嫁给了一名将军,而丹杰斯娶的则是纳塔利娅的妹妹。
莫斯科市中心的普希金纪念碑。陈艳摄